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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村的远去与归来

时间:2022-06-20 04:30:4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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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村的远去与归来

20世纪80年代的台湾,是一个全力拼经济的时代,城市化建设如火如荼。由于取得乡村土地的成本很低,加上巨额的开发利益和政策上的大力支持,社会资本纷纷涌入乡村开发项目。除了城市周边大规模的居住区被开发,偏远的乡村地区也借着工业园区、风旅游度假区、住宅新钡等名义,快連地改变着乡村土地的面貌。到了1990年初,台湾人均GDP巳跨过10000美元的“发达地区门槛”,之后一路攀升,使台湾成为“亚洲四小龙”之一。虽然城市化和工业化满足了经济发展的需要,但它所付出的生态、社会、文化代价,却需要很长的时间加以弥补。

其中有关生态污染与修复,因有科学性的可监测数据,对于开发者所应承担的环境责任比较容易有明确的界定。但城市化和工业化所造成的乡村社会解体和生活观念变质,却一直很难被清楚衡昼出来。在市场经济体制的环境意识中,生态环境被认为是有“价值”或“价格”的,而社会与文化却是“无价格的”或是“无价值的”。虽然有些开发者意以个人名义投人社会文化事业,来表达他对社会和文化价值的重视,却不会用在他的企业经营和开发方式上——终究是企业归企业,个人归个人。

城市化进程中的环境意识,也同样影响着相关的规划设计行业。为了迎合城市化取向,当代设计工作开始全面追求“创新”,即从概念、造型、技术等各方面,全面地除旧布新。我在大学读建筑专业的过程,即全面地笼罩在这种迫求创新性的课程训陈练之下,并且以欧美及日本的现代及后现代主义作品为指导方向。当时的教学鼓励学生全面追求西方城市化的环境表现,生活中习见的事物皆被视为粗俗陈旧。直到1982年,我进入台湾大学土木研究所都市计划研究室担任研究助理,分配在王鸿楷先生主持的台东县兰屿乡雅美(达悟)族部落生活环境改造和全岛整体发展的规划设计项目工作组,才有机会脱离那种处境,学习到一种尊重与延续乡野传统的设计理念与环境美学,并深深体认到设计师不仅是一名造型师,还需要具备人类学、社会学、生态学知识,以及对行政资源分配的认知能力。

然而,在那个年代的台湾社会中,这种设计取向被视为象牙塔中的理想主义,设计界的主流仍然是拥抱城市化。毕业之后,想要从社会文化层面去做设计,机会并不多。至1990年我再回台湾大学建筑与城乡研究所,进入由刘可强先生主持的规划室,才得以在宜兰的土地上,以一种非城市化与工业化的方式进行各类设计工作,找回心目中所认可的设计取向和着力点。

20世纪90年代的台湾虽仍持续着城市化进程,但可喜的是,已有较多声音和行动开始关心环境发展取向、土地发展横式、社会运行机制等方面的课题,其中关于城乡的合理发展关系,最早加以响应的为宜兰县政府。他们尝试与高校合作探讨这些命题:基层县市的环境发展取向应是什么?哪些发展内容适合自己?如何创建新模式井真实落地?

宜兰县位于台湾岛东北角,是一个面向太平洋的偏远农业县,1875年(光绪元年)正式设为宜兰县,但直到20世纪90年代,由于交通的不便,它仍然被视为偏远农业县,也正因如此,县内的空间纹理大体上仍保持着传统的乡村风貌。除了两个人口10万上下的中心市镇宜兰市和罗东镇外,其他20多万人口分布在另外10个小型乡镇之中。三角形的兰阳平原上,农田和果园包围着这些市镇村落,犹如一幅典型的乡村人文地理学立体挂图,尤其在春夏的耕种与收获期间,这幅活的挂图总会让人看得人神,而忘记城市化的喧和生硬。数百年所生成的这块乡村土地,加上栖息于其中的纯朴居民,成为建立城乡发展新模式的基础。

从1990年开始,我的设计工作始终与宜兰这块土地和人群连在一起。前后宜兰犹如我的家乡,我在每个项目中付出全力寻找最“符合”宣兰的图像。回想起来,在宜兰的那段日子,我学会了对乡村土地和人群生活做细致的观察,与当地居民深人对话,与当地各级政府组织沟通,与在地社会团体合作,可以说这段时期是我真正开始学习设计和不断充实的过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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